於寒嬰

@yupengwang

九月节选

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九月比较忙,再加上发生了些意外,没有余力写成篇的小文章。因此,仅在此节选一小部分的日记片段。因大多是匆忙中随手记下,或是情绪失控时的梳理或发泄,文笔粗糙,语法错乱,请见谅。

在习惯用英文写日记后

做早餐间隙,短小的思考碎片。一直保持记日记的习惯,即使大多不成文章。在开始用英文写日记后,渐觉写作的另一可能性。

与父亲的一通电话

情绪垃圾呀

七日书第四期|第七天-厨房乱码记忆

最后一天,乱写一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七日书第四期|第六天-赤子空间和巴浪鱼咖啡

现今, “县城文学” 已成为社交媒体上被浪漫化、奇观化、随意赏玩的文化符号,可在这一标签成文前,巴浪鱼咖啡与赤子空间便以其对县城、小镇、农村叙事的珍视和关怀,将我从青春期的慌乱里打捞起,安置认同。

七日书第四期|第五天-小团圆

每每想到那天,便似下了场雷雨,往事如浮枝向她飘来。背叛不足以致死。沉默、忍让,担惊受怕的婚姻,不就一活个面子,二活个钱财,离了婚便一切打水漂。她阿娟本是个无父无母,无夫无子的人啊。多年来,父兄在丈夫的托庇下,一家人好吃懒做却附势而上,离了婚她便是娘家的罪人,到时候,她又何以为家呢?

七日书第四期|第四天-溢鸭汤

阿娟握着宝宝的手,宝宝这几日初蜕胎脂,轻轻揉搓,便卷起一层碎细的白色皮屑,裸露出浅红的皮肤。阿娟感到,生产的过程似乎并未完全结束,随着胎脂的脱落,宝宝这才彻底地离开自己的身体。有次与女儿争吵,女儿说宁愿被当初那根脐带勒死,也不愿再承受阿娟沉沦的因果。

七日书第四期|第三天-土豆泥洄游(半虚构)

她想起,曾经自己惯于将创伤记忆深埋,而莉亚则相反,总是精准地剖开厚厚的疤痕,一次次刺激伤口,追问为什么为什么。瓦伦早已放弃解释自己的生活,而莉亚却不愿放手。自杀可不可以被当作对生活不可解释性的背叛呢?如果是莉亚,她一定会坚定地、一口接一口吃掉这盘土豆泥。

七日书第四期|第二天-怣狗黑白切 (半虚构)

关于comfort food的半虚构短篇。

七日书第四期|第一天-暴力饭桌

丰富的家常饭桌,暴力却像快餐店的薯饼一样稀松。与家庭幸福的朋友聊天时,她提起自己小时候吃饭常愣神,家人便会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她吃完,才知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爱孩子的父母。也是在与非家暴亲历者交谈时,发现一个普遍的理解误区,即家暴是“一个事件”。但并非如此,家庭内部的暴力无孔不入,似吃饭睡觉般长年累月地发生着、进行着。

以血肉真心辨认彼此的面孔

但我们仍然聚在一起,这些只有一颗真心的人,在午后随着《橄榄树》与《亲密爱人》徐徐晃荡,如同一个隐喻。原来酷儿并非以不幸,或以共同的流亡与仓皇来辨认彼此,而是在绝处逢生的美与歌里相认。

两日噩梦

这两天总是做噩梦,关于过去的事。记录一下吧。

异地、婚姻、身份种种

可我有时候会想,那些乘着规则的明面顺流徐徐飘荡的人,那些生命未曾触礁的人,那些不需要断尾求生的人,当制度与规则为他们而制定,因而无需仅是活着便要艰难求索的人,他们也曾感受过这样野生植物一般根系坚韧发达的爱吗?

七日书第三期|第七天-卡洛的花与蜗牛

在危机干预中心的一小段经历。

七日書第三期|第六日-關於繳械(TW!)

這篇文章需要一個大大的trigger warning!trigger warning!trigger warning!涉及自殺、自盡的話題。

七日书第三期|第五日-红鱼的慈悲

钳,生于己卯年七月初五,卒于辛卯年七月初十。七月十一,是我的生日,钳走的那年我将满十虚岁,在闽南是大生日。七月十二,是村里的佛诞日。钳,一生隐忍、慈悲,牙齿打落带血吞,却与死亡博弈般地算着日子,不忍于我生日当天离去,不忍我余生与降世相连的日子落上死寂的尘埃。

七日书第三期|第四日-素食者

当看到 “化被动为主动” 这个题目时,大脑一片空白。我虽可以在需要工具性社交的场合变色龙一样适应规则、讨所有人的欢,但实际上性格内向,在面对真正珍重的关系时尴尬笨拙、不知所措,因而略有逃避倾向。所以,今天打算写与食物的关系,选择吃素,也算一种“化被动为主动” 了吧。

七日书第三期|第三日-露露

生命意志回归的旅程里,露进入我的生活,似安眠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温和地包裹与承托我的地下河,我便顺着暗流飘飘荡荡渐进觉悟。

七日书第三期|第二日-我杀死自己,以杀死你

虽知晓是暴力的社会结构与自身的无力将我们俩推向极致的恶,我仍然没有宽宏到彻底原谅Q,也无法原谅自己。在失去语言能力后,自伤与自尽成了我唯一传达愤恨的方式,我以一种只要能伤敌一百自损一万也无所谓的野兽姿态企图以自戕来替代缺位的神宣读道德的审判。

七日书第三期|第一日-诱奸及其余波

到底有多少未成年女孩因为被强奸而与强奸犯“谈恋爱“?她们往后的生活又是什么样的呢?今年是林奕含逝世第七年,她没有看到她的文字给多少痛苦不堪的诱奸受害者决绝的力量,一种断腕般控诉的勇气和资格。前两年,我总是寄生在房思琪的叙事里,在林的叙事里寻求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