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日记(六)
惨淡的集市(另一个镇子) 今天依然是大晴天,低温和高温都比昨天高一两度。早上有收旧物的经过,二姐听见路上扩音器里的声音由远及近,喊我。等我跑出去,已经远去了。几天前,我们说起要把那个老式的电视卖掉。是那种大肚子的旧电视,西边那一排偏厦刚盖好时买的。
白杨
高中在县城读,离家三十里遥。村人不大讲公里,讲里。大概农村终究太小,在没见过世面的村人面前又太大,如果讲公里,那一里路就不好描述。0.5公里自然不太合理,半公里听上去也奇怪。话说那时候,三十里对我来说是个遥远的距离,每周往返一次,仿佛跋涉万水千山。
她乡热帖 | 时常觉得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没有故乡
春节对你意味着什么呢?对我来说,它是广东那难得的寒冷潮湿的冬天,让我在室内坐立难安。新历生日和旧历新年总是同时到来,我的生日往往被忽略。在亲朋好友的喧嚣中,我感到内心孤独,盼着节日快点结束,不用去串门拜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其乐融融,合家欢乐”或许只是一种幻想,而非现实。
【七日书第二日】装下了全家梦想的小白车
一辆小白车,装着我们家的丰饶、安定和恐惧。
七日书 | Day 4 回不去的故乡小镇
想起故乡时,会觉得一种遥远而陈旧的温暖,那是根植于童年记忆的朦胧的感受。但也许小镇只在记忆中才是美好的,如果靠近了看,就像张爱玲说的,“爬满了蚤子”。
回乡有感
这座北方的小城,连同它阴暗的天空、破败的旧国企宿舍和簇新的政治标语,又一次回到我的眼前。这座城市的居民都是多么老呵,倒闭了的棉纺厂宿舍上空像白色蛛丝一样的水管子,地上摆摊的老人胸前血红的毛主席像章,公园里依然高居着毛选和步枪的赭红色工农兵残像,还有粗糙的城市工程遗留的水泥块、碎石板,构成了这个城市的萧瑟春景。
故乡剪影(二):风中的馒头
我的故乡是个封闭的小城,绝大多数情况下波澜不惊。城里很长时间只有一条主要街道,叫“解放路”,路的西头是仅有的两个百货商店之一——“一商场”,路的东头自然就是——“二商场”,这也是小城从西到东的完整宽度,走路大概需要十到十五分钟。一商场和二商场之间,依次是理发店、粮油店、冷饮室、县...
故乡剪影(一):弹棉花
我偶然经过一条寂静的小巷。半高的院墙挡住了阳光,窄窄的小巷隐没在阴影当中。巷口挂着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弹棉花”三个字,下面画着一个箭头,指向小巷里面。我往小巷深处看去,小巷里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但是,看着那块小木板,我仿佛听见那熟悉而又单调的弹棉花的...
凡人呓语-22.7.20-月影离合
月亮消减了地球的孤单~
凡人呓语-22.6.15-他乡之月
能在蜀国每年见到十二分之一的满月,已然很知足了~
2022年4月30日,油面
今天中午煮了碗面。封闭第40天,这种时候当然物尽其用。面汤用了几日前煮的咖喱的剩余汤汁,所以有些甜味。然后想起小时候吃过的油面。非常朴素的、又有点特别的味道。但不是平日都会吃的东西。小时候,如果有人生病、拉肚子,大人有时会去后面老街买油面回来煮给小孩吃。
写给故乡的诗
一个离开故乡长久漂泊的人,失去了村里的土地,河边的墓地,也不再有属于他的一小块。
《东望乡景》
东望雨烟风不休,幕天无笔纸中留。千丝万缕细枝处,人站春头花已浓。
乡下风景
乡下风景 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山,上面种了一山的柚子树。他们说那是别人种的果园,专门种来卖的。我想要是我在老家也有一座山用来种果树就好了,我们重庆老家乡下的地比较少,一块一块的田和土,不像四川大竹这边土地比较多。贵州乡下也是土地比较多的那种,有的人家可以有一座山那种,但是那边土质差了一点。
别了,我的故园 · 小寨十字
2000年的那场烟花,照亮了小寨十字路口的夜空。如今时光蹦蹦跳跳一晃便是二十多年,高楼鳞次栉比的小寨,天空再也盛不下当年的那场烟火
别了,我的故园 · 青松路
儿时那座伴我长大的家,是爸爸口中“唐山大地震时解放军来盖的房子”,它有着厚厚的墙壁,像一位给我安全感的巨人——只是,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小楼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赫鲁晓夫楼”,是注定随着房地产发展被淘汰的过时产物。
2022.01.04听《故乡的旋风景》之感
我 最 喜 欢 的 一 首 纯 音 乐 就 是《故 乡 的 原 风 景》,每 次听 都 有 不 一 样 的 感 觉,我 不 懂 音 乐,也 不 懂 艺 术,但每 次 听 到 这 首 音 乐 时,就 感 觉 自 己 深 处 深 山 老 林里,周 围 的 环 境 如 此 静 悄 悄...
别了,我的故园 · 三学街与东木头市
一座破旧的小院,一条古老的街道,一片失落的街区,一群失去了故乡的人
别了,我的故园 · 序
从我记事起,奶奶家就在城墙边的楼房小区里,可爸爸总说自己是西大街长大的孩子。他常带我从奶奶家出来,七拐八拐地绕过那些小巷子,边走边向我讲它们的名字,那些小街道的名字就像是从书里摘下来的:湘子庙街、大车家巷、东木头市……
老家组诗
身体 我老家的手 灶火一样热 每到雨季 流着黄色的血 玉米粑粑做成的伤疤 渗出,粒粒水滴 滋润曾经存在过的土地 河沟夹着的小山 跨过半个小时的酣睡 来到眼前 历历在目的眼泪 似西米酿造的白色液体 我老家的手 丝绒一样漫长 稻田静默在水里 无处不在的十指 无可分辨的肉体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