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70 未來的故事(二十四)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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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東抬頭,看向就像活物的「時疊球」。撲通撲通——彷彿,真能聽見心跳聲……明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卻自行活過來的東西。那是世界真相……當中,天野空在球與球之間加闊了的空間,就是時空亂流……在「時疊球」給弄出來之後的第一時間,當丁乙認為那像地球,而靜璇甚至覺得那像活物在心跳,丁東則聯想到了亂流的改造!「時空井」是「流」從時空亂流挖掘出來,卻獨立於時空亂流,是一個封閉版本的時空亂流……

撲通撲通——

丁東抬頭,看向就像活物的「時疊球」。

撲通撲通——

彷彿,真能聽見心跳聲……

明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卻自行活過來了的東西。那是世界真相……

當中,天野空在球與球之間加闊了的空間,就是時空亂流……

在「時疊球」給弄出來之後的第一時間,當丁乙認為那像地球,而靜璇甚至覺得那像活物在心跳,丁東則聯想到了亂流的改造!

「時空井」是「流」從時空亂流挖掘出來,卻獨立於時空亂流,是一個封閉版本的時空亂流。

亂流對於人類的改造,是根據亂流的特性來進行的,為了讓能夠進入的人,可以在亂流裡存活,他們的壽命被無限延長。這一點,「時空井」應該也是一樣的,所以天野空才能活那麼久。

然而,亂流的另一個特性,「時空井」卻似乎發展出另一樣大不相同的東西來。在亂流,生命印記會從人身上給沖刷掉,被截留下來。那些生命印記,就是意識碎片。那些碎片的歸宿,是亂流的彼岸,也就是靈感意識界。但「時空井」是封閉的,連繫的兩點早就設定了,是固定的。

然而,「時空井」依然會把人的生命印記給截留下來,只不過那些意識碎片並不會流向靈感意識界,而是一直徘徊於「時空井」裡。那就是天野空在「時疊球」裡開闢的仿亂流裡那些小粒子。

這些,其實丁東早已想到,而且似乎也沒有其他別的可能性了。

然而,這只是背景條件,卻非他們需要獲得的答案。

最初的問題,是甚麼?世界的真相,到底是甚麼?知道了,又能怎樣?

想著想著,丁東從一份帶著矛盾的擔憂,鑽到了另一個死胡同裡。

丁東沒有改變未來,只是創造了回憶。

雖然,期間的思緒,只發生於他跟靜璇的共同思域裡,然而,似乎不單丁乙能感受得到,就連天野空也不知怎樣的猜想得到。

於是,為了豐滿丁東為丁乙所創造的回憶,大家都接受了丁東的影響,自然而然就配合起來了……

在這假想現實中,雖說丁東有著絕對的操控,可他自己卻似懂非懂的,根本無法真正徹底而又自主的加以發揮。所以,哪怕不是天野空,或許丁乙只要有著跟丁東不一樣的意願,也能擺脫丁東帶來的影響。然而,他們都沒有,而是彷彿順理成章的配合。

那已經不再是邏輯的範圍了,畢竟以天野空需要丁東做的事,壓根兒跟丁乙有甚麼樣的回憶沒任何關係。若是目標為本,考慮到效率,他甚至應該阻止丁東與丁乙的家家酒遊戲。但他就是開開心心的配合起來,甚至這暫且稱之為「圓滿回憶創造」的過程,本來就是從他認可丁東,為丁東開瓶送酒所展開的!

根據弦靜對丁東的「教訓」,這些已經脫離了理性,更傾向於感受。像她,根本就沒道理可言,就是喜歡,也就加入其中了。為了甚麼?能得到甚麼?根本不在考慮的條件內!

天野空似乎也是如此!或許,他們一直都誤會天野空了,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為了給予丁東思想衝擊,以此加快丁東的成長,從而讓丁東能夠順利完成他希望丁東做的事,將「時空井」在「門空間」給複製出來。或許,天野空就是喜歡,想讓丁東更好的了卻心願!

「這老東西,其實是個多情種!很悶騷的一個!滿腦都是這些!」

弦靜對天野空,在一開始就有過這樣的感受呀!

而且,再想深一層,在假想現實裡的時間流速,與外部與現實世界的,大不相同。他們在這裡,擁有近乎無限的時間呀!幹嘛有事沒事要加速丁東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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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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