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是男的還是女的

黃懿翎 (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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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喜歡把那些多年巨木稱為「公」,例如樟樹公、青榕公,然後蓋一個廟來拜「公」,是因為覺得是公才拿來拜,還是因為拜了才覺得是「公」?不知道是不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圖一:Yaya Qparung

圖一是Smangus (司馬庫斯)的巨木群中最大的那棵Yaya Qparung,yaya 意指「媽媽」,Yaya Qparung的意思就是媽媽神木。光是透過取名,就可以體會到這棵樹不僅是大、久而已,更是對司馬庫斯人而言有著深刻意義。

圖二:樟樹公

圖二是昨天去南投市途中看到的樟樹公,漢人喜歡把那些多年巨木稱為「公」,例如樟樹公、青榕公,然後蓋一個廟來拜「公」,是因為覺得是公才拿來拜,還是因為拜了才覺得是「公」?不知道是不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忍不住想,為何漢人認為可以保佑、庇蔭的樹是公的?原住民認為對他們而言具有接近信仰意義的樹是母的?是因為所謂的「母系社會」、「父權社會」關係嗎?還是跟這兩個統稱的族群,與自然互動的過程中形塑出來的世界價值觀有關?

或許跟「生產的力量」在社會中的地位、屬性有關。原住民認為可以活這麼久的樹是一種生育、生命的一種創造性力量,是不能被人所駕馭,因此他們崇敬生產的力量,將其置於神聖地位,這可能與女性生產的力量,在他們社會中並不是被、用來獲利的地位有關。

但漢人很早就是農墾社會,容易把植物、女性的生產力量置於規範底下,因此看到樹如此巨大,不會認為是生產力量的展現,而是樹本身的「強大」的證明,因此容易把長的很大的樹視為男性。

目前先想到這樣,繼續放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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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懿翎 (令雨)專職翻譯,出版多本譯作。翻譯・時事・戲劇・書・手作烘焙。 [email protected]。FB🔎【翻譯人森的滋味】:FB🔎【Ling 烘焙實驗室】IG🔎 lingbaker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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