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無造作的紳士？談法國歌曲L’Aquoiboniste

珍．柏金（Jane Birkin）是位英國美女，而賽吉·甘斯柏 (Serge Gainsbourg)是法國樂壇的才子，美女愛上才子的故事並不奇怪，但美女先愛上才子或許就比較神奇。

「L’Aquoiboniste（無造作的紳士）」是來自法國歌手賽吉·甘斯柏 (Serge Gainsbourg)1978年為珍．柏金（Jane Birkin）創作收錄於《Ex fan des sixties》專輯中同名歌曲所自創的字，此字現在也收錄於法國字典中，指著缺乏幹勁的宿命論者。

起初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一直聽到歌手重複著「à quoi bon」，不懂歌名中文翻譯為「無造作的紳士」是什麼意思，很難以中文理解此字，我當然知道「無造作」與「紳士」，但就是不明白兩個詞結合在一起是什麼？

指的就是一天到晚說著「這有什麼用（à quoi bon）」的人，想像一個男人整天說著「這有什麼用？」聽起來有多令人不耐煩！因此有些人直接把L’Aquoiboniste翻譯為「無賴、沒有用的人」。

而說到創作該歌曲的賽吉·甘斯柏與演唱者珍．柏金當時為情人關係。

賽吉·甘斯柏的歌曲總是有開創性，並以挑釁著稱，例如：他們兩人於1967年合作的歌曲《je t'aime moi non plus》因為充滿性暗示，即被教皇禁播並被《衛報》評為歷史上最性感的歌。他是天才創作者，給人一種壞壞、玩世不恭的形象；珍．柏金是一位英國美女，有著高貴的形象，畢竟Hermès的柏金包是以她命名。

若你看過兩人合唱的畫面，賽吉·甘斯柏以不屑一顧的態度在舞台上抽著煙，珍．柏金坐在他身旁深情款款的歌唱著，抑或是兩人共舞，賽吉·甘斯柏手不安分的撫摸著珍．柏金的胸或臀，以當代的眼光這些動作想必會引起許多女性朋友不悅，不禁好奇，為何一位美女會被如此相貌平凡的男人玩弄著？

個人認為，兩人的外型並不太匹配，只是美女愛才子的愛情故事也算合理。他們從未結過婚，但擁有13年的感情。這段期間，她是他的繆思，他為她的創作達到音樂生涯的巔峰。

He was a great man. I was just pretty

據珍．柏金本人回憶起兩人的關係，她說：「他是個偉大的人，而我只是漂亮」，提及第一次的見面，她以為賽吉·甘斯柏一定是個自大的人，但他反而展現出自己的弱點，並且並沒有特別關注她；她認為他有著有趣的臉孔、愛上他悲傷的眼神⋯⋯似乎是她先愛上他的。

無造作的紳士總是以一種無可奈何的態度面對生活中所有事，認為自己無法改變這樣的狀況，而說「這有什麼用？」，這是法式幽默也影射創作者賽吉·甘斯柏本人，曲調雖然輕快卻帶著哀愁，由他的情人所唱更顯示出無奈，似乎預言這段感情的終結。

歌詞中一直重複著：「C'est un aquoiboniste, un faiseur de plaisantristes （這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一個悲傷幽默的製造者）」。

不難想像一個女人遇到無造作的紳士，他們的生活中經歷著不少摩擦，歌詞中也提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用的人，有一點太理想主義」空談著理想，註定是個失敗者。現實中，兩人13年的感情在該歌曲發布後兩年後結束，珍．柏金於1980年離開巴黎，但此後人們提及她就會說到在巴黎的歲月以及與賽吉·甘斯柏的情人關係。

他們的友誼一直延續到他離世的前一天。那天，他打了電話給她，說自己買了一顆鑽石給她，因為她弄丟了過去他送的那個。珍．柏金回答賽吉·甘斯柏：「賽吉，別再喝了」，故事的結局，賽吉·甘斯柏確實就像是無造作的紳士一樣的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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