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的Matters市民就是你了!
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還沒有網路,會有機會和一位大上兩輪的陌生叔叔碰面,是無法想像的事。
應該是近半年因為採訪營和後綴discord 我們互動才變多的吧。當我看到你打出:「想一個人看海!」就猶如一道命令,觸動了叔叔我的惻隱之心:「這人,是在求救嗎?」
我近乎是反射動作說出:「那我可以陪你去!」
(我不確定我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否是指你也可以陪我去。)
後來他私訊我:「我還是想一個人去看海,不過,飛地書店我們可以一起去......」
我笑了,對我來說,我找不到任何情境會促使我想要一個人到海邊,走走。
「所以你為何想要一個人看海?」我不記得我有這樣問過他。
他自己告訴我:「一個人看海是鄉民票選寂寞程度的第7級,我想要顛覆這種想法。」
這時候他的表情,一反斯文嫩男,逐漸與我在Matters上認識的形象高度疊合,語帶犀利反骨!
我馬上問,那請問第一級是什麼?他傳了一張圖給我。
「啥?一個人去逛超市是第一級?太扯了吧?」
他說:「你看反了,第一級是最輕微的。」
(喔喔,我有閱讀障礙嗎?🤣)
嗯,一個人去做手術似乎真的很可憐的樣子。
「反正網路上就是充斥一些亂七八糟的說法!」
他常冷不防就撂下狠話,瞬間板起臉色,但隨即又回復靦腆羞澀,像咀嚼紅蘿蔔的白兔,會引誘長輩想捏一把的那種白皙臉頰。
我盡力扮起插科打諢的社交面具,將氣氛調至熱炒店的氣氛(雖然我們是在吃旋轉壽司)。
是的,我將焦糖鮭魚壽司塞進嘴中,空氣終於冷凝了下來,我留意他也收起陪笑的臉,用眼白偷偷觀察我的吃相,其實我吃的每一口食物都嚐不出味道。
當我說其實我有點社交障礙時,他的反應跟其他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然而,我已經緊張到味覺喪失,只是故意裝作嘻嘻哈哈掩飾我的真人社交焦慮。我的餘光仍然在觀察著他。
在冷卻的空氣裡,他面無表情,甚至流露一絲絲驚恐,看來與長輩吃飯難掩壓力?我問嫩男:「你覺得我是從事哪一行呢?」開始玩猜猜看的遊戲,又或是,我的真人和你原本的想像最大的落差是什麼呢?(這問題我簡直是樂此不疲。)
嫩男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女的!」
不只是你這樣以為。
為了這個「以為」我不曉得笑噴了幾次,你都看到真人了,還念念不忘你腦中從我的文字裡自己衍生出來的女主編形象?所以那位女主編還很性感是吧?😆
不過,當我一見嫩男,原本他在我心中的影像隨即萎縮了,有時我會覺得這是一件像是刪除照片般暴力的事情,我想像中的他的畫面就這樣無法挽回永遠散佚。
「那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我開始問了關於他的家庭。不料,他並沒有回答我:我爸是做什麼的。他的回答是關於他與父親的互動關係。
我很驚訝,為何會直接跳到比較深入的層次:描述關係,接著他開始對我吐露了一些私事。人都需要一個對話的窗口,是嗎?有時候我們會對陌生人說出更真實而深刻的想法。因為陌生人不會真的進入自己的生活圈?於是就卸下了心防?
對了,他說我看起來像獸醫,我真的當場笑到流眼淚!😂就算我問為什麼?他恐怕也回答不出來,但我喜歡這種直覺的答案,雖然與事實相差甚鉅。(我笑噴的原因是因為,其實我不太敢摸狗,我總是怕被反咬一口🤣)
其實我跟嫩男原本是約明晚,但因為我有索到一張誠品南西店明晚深夜電影票,所以我改成約今晚。但是呢,其實電影是今晚放映,就是我白癡完全搞錯時間,總之變成與嫩男吃完壽司,要趕往飛地書店,接著再趕去看電影,行程充實滿滿。(我跟嫩男說:我有幫你索到一張候補的電影票喔)
時間焦慮症的叔叔提醒嫩男:「你還剩下一塊炸豆腐喔!」他似乎不太開心被催促,我感覺眼角餘光被白眼閃了一下。
(結果,嫩男婉拒了陪叔叔看電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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