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笔
昨天收到一个快递,是kirk寄来的。他寄前告诉我,要寄普洱,却没想到,收到的纸箱里何止普洱,简直琳琅满目。除了普洱,还有咖啡,除了咖啡,还有书,除了书,还有笔记本,除了笔记本,还有笔……两年前我在马特市声明说我准备用纸笔写日记时,也是kirk,寄了我一堆笔,让我从中选一支。我选了一支蓝色的凌美。
那次,不止kirk送我笔,还有無明,她送我一枝巧克力色的凌美和一个笔记本。那本子,A4尺寸,是我用过的最大的日记本。那个日记本,我足足写了一年。还有刘斯,还是凌美,乳白色。这三支凌美的笔尖规格不同,我换着写。再后来,我鱼姐从台湾寄来个小盒子,其中也有笔,这次终于不是凌美,是日本造的萬年筆。
正是在那个阶段,我发现原来仍然有很多人在用钢笔这种在我的视界范围消失了许久的事物,而我从此成了其中一员。
那时,無明还在香港,刘斯在马特市写她的“故园”和“创意谷”。两年过去了,無明已在英国生根,偶尔还发文。而刘斯,据说经历了人生的重要转折(好事),却再没更新。我和刘斯本来还是微博好友,在我的微博被永封之后也失去了联系。好在,kirk虽然甚少更新,我鱼姐也三天打渔八天晒网,但我们和無明在其它地方还有据点。
我是很不擅长经营关系的人,大概缘于我的不自信,以及过度擅长察言观色,这些性格特质可能是小时家庭环境和后来的社会环境交互作用的结果。过去十几年,我重要的朋友都起始于网络,能够相伴多年,得感谢大家的主动。要是把权杖交我手里,多半黄了。
我小时候看多了父母吵架,觉得婚姻是个坏东西,决定长大了不结婚。当然,嘟着嘴说的话,未见得当真。可是如果有天站在接近终点的地方回顾人生,把那句话,亦或者是心理活动以话外音的方式呈现出来,也会有一语成谶的宿命意味吧。虽然我后来度过的这一生,和我小时候所能设想的人生天差地远。
总之,长大后当我发现我真的有可能要独自面对人生的时候,我开始为此做准备。你很难说得清一个人后来的性格中,先天因素和后天的主观努力各占了多大份额。我确实常常想,假如我是个直男,大概早结了婚,没准还有了个独生子。我从二十郎当岁就被迫要被婚姻打磨棱角,要为孩子锻炼耐力,会不会后来对朋友也好、父母家人也好,多些热情,少些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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