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陰影,其實離我們並不遠
網飛上架了一部關於韓國異端宗教的紀錄片《以神之名:信仰的背叛》,在韓國的收視榜奪冠的同時,台媒對這系列恐怖片的相關報導,尤其聚焦20年前,在台灣的大學校園很活躍的「基督教福音宣教會」,也就是俗稱的「攝理教」,那個鄭姓的淫魔教主性侵了上百名女大生,目前台灣對他發布的通緝,時效也還沒成立。
不要以為自己不是受害人,像這種髒東西就是與自己的生活遙不可及,連某知名網紅兄妹,都被起底曾經信徒了。恐怖片才上架沒幾天,也勾起了很多人在大學校園讀書的時代,一些微妙的回憶。
例如朋友K昨天就提到:
當年剛進貓空讀書,同學跟學長姊曾經善意提醒,學校旁一些教會不要去,有人約參加活動也要小心。
類似的故事其實我也有,我博班的指導教授是天主教徒,因為有此背景的關係,當年系上有不少研究生,尤其本身是基督宗教的信徒(包含天主教徒、基督徒,甚至奇怪的教派),且論文主題也研究宗教相關議題的研究生,大概很難不找我老闆當指導。
老闆跟研究生的互動很簡單,不用定期MEETING,有事需要老闆幫忙,就寫信約時間,包括簽文件、討論資格考書單、寫作進度、口試時間等,此外每學期一次導生會,吃頓飯聊聊天。老闆的學生裡,也包括辣個男的碩士生。
初次見面是在某一天,老闆把指導的幾位學生,找去研究室,關心每個人的研究進度,而他跟老闆表示,論文寫得差不多了,會參加系上舉辦的論文初稿發表會。我跟這個人最初的互動,就僅止於約略知道彼此的研究主題,然後我是學姐,他是學弟,這樣。歐對了,他的論文主題,研究的是朝鮮與韓國的基督宗教。
初稿發表當天,我跟他在會場遇到,他還很親切的跟我說,感謝我來參加他的發表。欸不是,我沒有特地來捧你的場,跟你同一場的別篇論文,才是我想聽的。後來,我再也沒與這位學弟的身影有任何交集。
時序來到某一年的導生聚餐,師生們談起這號人物:
老師:咦!那個XXX沒來喔。不過只要他有甚麼事情要找我,就會很快出現了。
學生A:老師你知道XXX的宗教信仰,有點不太一樣嗎?
學生B:所以XXX的信仰是?
學生A:阿就那個攝理教阿!教主爭議很大的那個。
(接著現場的氣氛瞬間冰凍一分鐘)
雖然我想把這個人跟他特殊的信仰分開看啦!但是,偶然在國圖的學位論文室,拿起他的論文,看到謝詞裡在感謝淫魔教主給他的教誨,他認同攝理的教義,謝詞沒看幾行我就好不舒服,趕緊把論文歸架。光陰這樣咻咻的過去,如今這位仁兄,已經是某國立大學的助理教授,然後繼續利用他的學術專業,著書、舉辦講座,為淫魔教主洗白。
幾十年間陸續出現受害者,淫魔被關了十年,出獄帶著電子腳鐐,還是繼續性犯罪。這樣,你也挺得下去?天啊好噁!
這兩三天,朋友圈的話題,都圍繞著網飛的這部恐怖片:
同學J:看完那部紀錄片,真的沒想到洗腦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欸!
我:欸你不要看我這樣,其實我也去過邪教(不是攝理教)的地盤,不是因為我聰明有才,你當過我同學,很清楚我是個笨蛋,也不是因為我比較有思考能力,那是因為我被找去參加活動,那些教會就剛好打不到我心裡最軟的那一塊,反而打到我會很不爽的那一塊,所以目前為止我都沒被洗到!
同學J:打到你很不爽的是哪一塊?
我:例如在街上很熱情的攔人,直接裝熟要拉人去敬拜的那種阿;還有現場聚會遲遲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電音敬拜之後拉我去聽小組分享,小組分享完還又有會後會,靠北喔!一副用盡心機要把人留在會場,重點是我也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去感受一下氣氛可以,但要盧我一整天,影響到我其他的規劃,我就會不爽,有防備心就不可能融入那個環境。
我個人對「邪教」的定義非常廣泛,只要讓我覺得某個信仰的環境及其信眾,有意無意的利用各種方式,營造看似溫馨、緊密,拼命拖長相處時間的人際關係,讓我感覺日常舒服的生活步調或模式被打亂,對方還自以為是的認為每個人都喜歡這一套,那我就認為那是邪教。
那種希望你一直去教會,生活圈只有教會、教友,每天的作息,都要跟教會高度黏著的信仰,甚至像紀錄片呈現的那樣,要求信眾捐家產、過集體的生活、安貧樂道、血汗工作服事教主、修道的夫妻還強迫分開住男宿女宿,那怎麼可能是正常的宗教?
只能說那些我去過的那些邪教,並沒有打到我最脆弱的點,就像波蜜果菜汁廣告,聲稱就是要打到特定族群那樣,不然我也是有可能腦袋被洗到壞掉。
打算晚上回家,把剩下的兩集恐怖片看完,好恐怖好恐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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