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希望
眼簾低垂,想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只差停止呼吸,紗窗門外來了一隻麻雀,啾啾叫了幾聲,牠輕微的煽動,迷住了我的雙眼,彷彿要把我叫甦醒,我掀開眼皮,牠小巧可愛的模樣,翅膀跳出音符的節奏感,我瞧牠獨自一人,依然充滿著歡樂,看來是神派牠為我提振精神,幫我灌輸喜悅的奏章。
看看時間,不如出門去找父親,閒聊也好,我騎著白色麋鹿,在道路上竄來竄去,倏的就穿越了半屏山,野性十足的摩托車,很快地就來到了軍校路,藍天白雲朵朵,放眼望去,只有無止盡的延展,如果人浮在天空,是不是清靜多了。
我緊握著方向盤,停在紅燈下,兩輛車快速的穿越馬路,快到我的眼睛跟不上,兩名男子叫囂著,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綠燈一亮我又跟上前,好不容易追上他們,停在下一個紅燈等待著,卻只敢保持距離,三名年青人,不僅還沒戴安全帽,還邊抽菸邊高談嘻笑起來,我見兩名男子身上都有刺青,想必不好惹,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焉,他們沒等綠燈亮,又冒險闖紅燈,看的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大家一副鎮靜如常,很快的這些畫面也被我眼睛眨一眨就過了。
一進店門,就聽到姨丈爽朗的笑聲,我打了聲招呼,就默默地坐在一旁,一群人的談話都被我消音了,我像吹滅的油燈,低垂無氣息,直到姨丈輕喊著我的名字,我才被他重新點燃油光,姨丈中氣十足的告誡我做人要朝古人留下的美德,不能走旁門,我想起他上次傳的一部影片,有人在草堆裡抓起重好幾斤的大蟒蛇,比一名男子還要高,也比我的手臂粗兩倍寬,我閃亮的說,「我比較喜歡前人開發好的寬廣的大路,草叢野獸挺多的,不適合我。」姨丈強調的說,「前人的路,安全又實在,妳如果可以自己開闢一條路,那更好,前提是不能為了小事就輕易喪志,花朵都是澆冷水的,才能順利成長,凡事要化阻力為助力。」這一番話真是受益良多。
時間不早了,姨丈說完就返回家去了,不知是太久沒回來,阿姨神色又變的很苦悶,彷彿咬著牙根滿懷怨念不肯說,我只能靜靜地躲在角落,稍微跟爸爸隨意聊,3點一到就靜悄悄的離開。
路上一隻白鷺鷥從天而降,脖子細細的,彷彿只要一顆大石吞進,就一命嗚呼,我盯著油表只剩兩格,趕忙去加油,排隊的同時,只見服務人員撒出了些許的油,這情景宛如告訴我,有人潑出了油,只差一把火點燃了,要不兩敗俱傷,要不當滅火器撲惡火。
回到家,打了通電話給弟弟,把自己曾經的委屈說了出來,自己都能走出來,阿姨也能,但弟弟的幾句話就反駁了我的見解,阿姨後悔了她曾經選擇的人生,三角戀的關係彼此糾纏著,為此走不出來,掛完電話後,臉色一沉,一個人的脾氣宛如爆竹,一點燃整條都爆開了,無人能倖免,我陷入沉默,感到自己很渺小。
女兒回來一個舉動,把我點醒了,她進門只是把卡在門外的鞋子一踢開,門就順利的關了起來,好似叫我踢開卡在心中不如意的事,才會和(闔)好,我真想告訴阿姨,有人曾說過,在歲月裡,我擁有許多「曾經」不論走過所留下的痕跡,有深有淺,那都是我的生命作為代價換取的,我不要後悔,那種打破了玻璃,而千方百計想黏貼起來的後悔,我不要。(怡雯)
我一上樓,女兒又貼上紗布,我不解地問她,「妳傷口不是結痂了。」女兒笑著說,「我自己把縫合的傷口摳掉,又化膿了,只好又貼上。」女兒說的對,有時未好的傷口,明明好轉了,可總是忍不住想撕掉那層保護膜,又得再一次的重新等待。
我把電燈切滅了,很快的夜也入侵進了屋內,有時候人都在等待天亮,自己滅了心中的亮光,依然在等上天的恩賜,殊不知自己也能開啟光明的希望,才能換來一生幸福。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