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33 旅程

「每個人成長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有自己的生活呀！」

丁乙不客氣地大力拍打丁東的腦袋，後者卻呵呵地傻笑起來！

靜璇敢以最惡毒的詛咒來發誓，跟在丁東身邊那麼久，她從來也無法想像會有一天看見此刻眼前的這個丁東！

比七歲時的他，還要稚氣！

「別說你們，就算是你媽跟我，當你們都長大了，也會有我們的第二人生呀！怎也不太會一天24小時都膩在一起吧！」丁乙沒好氣的說：「都長得那麼大了，運氣好一些的話，你們應該都可以當爸當媽了吧，怎麼會這般沒出息的，整天想要跟在我們身邊？」

「爸……」看著爸爸愈說愈有興致的，丁東不由得差點慘叫起來。

「話說回來，你怎麼變得這麼肉麻的？小學開始，你便沒有多少天願意一下課就回家來呀！」

「爸……」丁東實在沒有想過，健康的爸爸，會這麼的話癆！

口裡埋怨似的一聲一聲呼喊，丁東或許也不自知，他自己似乎連皮膚也在歡呼。甚麼邏輯思考、跳躍思維；甚麼意識備份、思念與回憶、真實想像，此時此刻都給他全都拋諸腦後……

感受這一刻。

「這裡是你的想像，那就是你還停留在過去呀！」丁乙竟然似乎真的生氣了，「我去旅行，還得隨時跟你報備不成？」

「爸！偏題了！」丁東自己也給「罵」得懵了……

「偏甚麼題？正題是甚麼？他嗎？」丁乙悄悄平靜下來，指著那團煙霧幻化而成的「天野空」。「有個孩子給我教訓挺好的，都忘掉剛剛看見他怎麼驚訝了！」

丁東也忘了，之前有過的恐懼與複雜得似乎真的不得不以筆墨難以形容來定義的心情……

靜璇反而是比較冷靜、比較能以一貫的情理來思考的一個。

丁乙最後罵的一句，明顯就是在呼應丁東的想像。

逝者，不過是提前出發，旅行去了而已。丁東這一場想像中，一開始便設想了，把爸爸送去旅行……

不單丁東透過他的能力，在為丁乙增添足以長伴其旅途的記憶，丁乙也在讓丁東對他這個父親的記憶更為豐厚更加美好……

靜璇知道或許不應該，但此刻的她確實不由自主的，羨慕，甚至妒忌眼前這對父子。

在靜璇想得失神之際，丁東正以最具效率的言語，把他們的經歷告之他的爸爸。丁乙一直靜靜聽著，不像之前般插話笑罵的，而是專心到近乎沉浸的程度。

直至聽到最後，父子倆不約而同的，各自吁了重重的一口氣。

「洋禾醫院事實上就是個規模大得異常的實驗機構。這一點，是肯定的。我們加入之後，不同的人看到的、能前往的地方和設施，都不一樣。這可不是靠設計與布局甚麼的能弄出來的。若是真的存在著那位『流先生』的空間把戲，反而一切都說得通了。」丁乙撫著下巴，有點凝重的說：「這位『少年』，是洋禾醫院初期的最大投資者，也是那時候大多數研究項目的發起人。你可能記不起來了，由你出生到兩歲多，都待在洋禾。他可是其中一個當你寶具般疼著的『大人』呢！」

「不是吧！這個小不點？」丁東實在無法接受！

「小不點？」丁乙爆笑起來！湊近「天野空」，伸手逗了逗他的下巴，笑說：「他可能就是你們口中的『亂流裡的存在』。就算不是，大概也差不多吧。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到記憶中最後一次的會面，他都是這個模樣。」

「不可能！如果他也是來自亂流的話，能力該不會比蔣空流弱才對。」

丁東也走了過去，一手搭在「天野空」的肩上，從近距離打量著出自他手……不，該說是出自他一張嘴的傑作。

竟然，連皮膚上的細節，都顧及到！

真實想像，還真厲害！

丁東想到這裡，不禁放肆大笑起來！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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