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节节败退的离散时代流亡的意义

刘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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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一个连李志的歌声和《愿荣光归香港》都被封杀的时代。这个时代的我们,注定背负着“生不逢时”的烙印。在历史的垃圾时间中流亡,我们要如何活出自己的价值?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开始提笔。

香港的命运与抗争,是中国命运的缩影。自由的生命故事,与习近平的步步紧逼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我看见一场战争,一场不对称的战争。没有硝烟,却危机四伏。在这场巨大的博弈中,人权捍卫者的武器渐渐失效,手中的工具日益迟钝。习近平伸出的魔爪步步紧逼,挤压着所剩无几的生存空间,最终将人权捍卫者逼出国境。而那些留在国境之内的同胞,则不得不保持沉默,唯求明哲保身。

我知道自己也是这场战争中的一员。与庞大的国家机器相比,我微不足道,但终究无法置身事外。我们做着击败习近平、李家超、林郑月娥的梦,甚至幻想着将他们变成“人肉罐头”。只有在梦中,我们才能感受到胜利的可能。然而,我们也明白,一个国家的转型,最好不要以暴力为手段,不该沦为人权捍卫者与既得利益集团之间的零和博弈。可是,所有非暴力的道路都被堵死了,而暴力的路在现代国家垄断热兵器的背景下更无从谈起。

于是,我们成了真正走投无路的抗争者。唯一能做的,是借流亡的契机保命,在自由的空气中呼吸,却无时无刻不为故国忧虑。这种无路可走的绝望,笼罩在异议群体之间,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集体情绪。窒息感挥之不去,困顿与压抑成为我们共同的底色。

然而,仅靠写作,我无法找到答案。我的才思在这个时代的高墙前枯竭。但至少,我还活着。只要还活着,这副躯体尚存,就还有意义。

什么时候,中国才能成为一个让我不再感到恐惧的国家?

什么时候,我才能用母语,堂堂正正地生活?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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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阳人权捍卫者,小镇退学家,被共产党吓尿的读书人,生于共产中国,流亡欧洲联盟,认同中华民国台湾 邮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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