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的形式｜Revisit是不是一種「掃墓」——《冬季的上帝》

「還沒有讀完《冬季的上帝》窗外的雪就越下越大，正合了這本詩集的題目。」寫下左邊👈這句話的時候，當時窗外真的撲簌簌地在下大雪，一轉眼，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清明時節了。再轉眼，又要迎接下雪的日子了。時間的流逝真的無法言說，有時候幾乎沒有可能在意識到時間流逝的時候真正感受時間，但Trauma和傷痕在我們的mind中留下的痕跡永遠能夠最清晰地紀錄時間的流逝和停滯。

清明時節雨紛紛

四月的日子總是陰雨連綿，清明節的存在也同樣讓四月份的最初幾天或多或少陷入一種對過去的迷惘和對死亡的凝視中。現在已經進入秋天，要到了萬聖節的日子了。百鬼夜行。真有趣，不一樣的文化竟然將一年的時間用鬼填滿，可想而知，我們其實發自內心清楚——人與鬼、生與死，不過一線之間。

又一年꩜月圓如鏡꩜

再一轉眼，寫꩜月圓如鏡꩜已經過去整整一年。這一年，離愁別緒和長夜漫漫並沒有絲毫改變，真是像極了人。

今年的中秋節提前準備好了一個月餅，準備晚上闔家團圓的時候分，每個人只分到一點點🤏方才知道月餅的珍貴😂

越來越強調團圓的中秋節🎑

中秋節賞月，似乎越來越逃不過關於「團圓」的話題了，彷彿無論如何，也要團圓，其他所有的可能性就都被拋擲一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媒體、營銷鋪天蓋地的趨勢下，沒有哪個節日能夠逃過這樣的「一刀切」的。很煩。

中秋節，不能一個人獨酌嗎？不能一個人寫回文詩嗎？中秋節，不能成為報仇的那天嗎？我知道最後一句有點奇怪，但並不是亂入。詩人Dana Gioia在詩集《冬季的上帝》中收錄了一本很令人意味深長的弒母敘事詩。

我很少被敘事詩驚到，也不常喜歡敘事詩，但Dana的這首敘事詩非常有意思，篇幅很長，讀完像是看了一部電影一樣。這首敘事詩講述的是一個被家庭從小虐待的孩子在逃出虐待家庭之後臥薪嘗膽很多年，最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故事。當這樣一個極具情感爆發力的故事被受虐的孩童以自己臥薪嘗膽的角度敘述，並橫跨了幾十年的成長經歷時，所有的情緒、委屈、起承轉合、暴力、虐待、傷害都完全被壓縮成簡短詩句和彷彿鬼影忡忡的回憶和長大成人的孩子匆匆的復仇步伐。為他打開門的應該是虐待他的母親，很快身死刀下⋯⋯

詩歌就是這樣，一切的一切都堆砌在詩句裡，好也罷、壞也罷。Dana的這首弒母敘事詩讓我在覺得看了一場稍微有點cliche的弒母抓馬電影之外，更驚豔於其並非電影為載體的詩歌形式，換作敘事詩，這個故事由cliche跳躍到了另外的一個維度，一個充滿想像和與讀者連結的維度。我，這個讀者，就一直待在那個維度裡。

是時候給敘事詩一個come back的機會了，畢竟如同《長恨歌》般的絕唱也都是敘事詩。